干将一剑铸春秋,秦王泪,为谁流。千古英雄,江南买酒,兮然一曲,凭栏问:前世同游,红颜在否?”
——题记
无欣,听到这个名字时会让人联想到什么呢?憨厚的武士,或者是个灵异的法师?或者……无论怎样,你一定不会想到她是一个女人,一个很特别的女人。无欣,水灵的女子。她或许不是很美,眼睛不是很大,唇也太薄,可是她身上的那种风华绝代的气质,一顾倾城,再顾倾国。只要你是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你就无法把目光从她的身上挪开。
楚渊永远都无法忘记第一次见到无欣的情景。在月夜下的海边,一个绝色女方士舞动着灵异的银蛇,婀娜多姿的身体在月光下轻盈飞舞,如诗如画。楚渊和所有正常的男人一样,呆在原地,没有语言,尽管楚渊那年才17岁。从此,无欣身后就多了一个跟班,楚渊。
无欣20岁那年,在一次练级中为了救一个小法师受了重伤,被出巡的沙巴克城主莫救起,带回了沙城疗伤。伤好后就自然地做了莫的情人。情人,非妻非妾,三千宠爱于一身,六宫粉黛无颜色。做沙老大的情人风光无限,毕竟能得到他宠爱,是所有玛法女人梦寐的荣耀。莫是个温柔的男子,有张俊俏的脸,坏坏的却很让女人动心的笑容。他笑起来的时候就象个天真的孩子,让人很难相信这样的一个男人居然会是玛法大陆上最强的男人。只有那不经意的目光,泄露了少许的锋芒。莫很爱无欣,每天忙完正事就会陪在无欣的身边,可是无欣的脸上却从没有过笑容,哪怕只是牵动一下嘴角。
“你到底想怎样,难道我对你的爱还不够吗?你知道吗,在这片玛法大地上,只要我勾勾手指,任何一个女人都会拜倒在我的雷霆战甲下,我这样的对你,三年了,你却连个笑容都不肯给我,你当我真不敢杀了你吗?”莫终于忍不住愤怒了。无欣垂下了眼帘,冷冷的脸没有表情,半闭的星眸让人无法看出她的心思。在莫面前,无欣如同陶瓷娃娃,无喜无忧,不哭不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莫恨恨的拂袖而去。
“你为什么不说呢?既然爱他,又何必这么苦着自己,”楚渊心疼的看着无欣。被救的那天,楚渊也被带进了沙城,并做了无欣的贴身侍卫,他是唯一懂得无欣的人。“我能说什么呢,他会为了我放弃沙城吗?他会跟我去过平淡的日子吗?我要的他给不起,我又何必多言。”无欣抬起头,如玉的面容,泪珠划过,灼疼了楚渊的心。“无欣,跟我走吧,我能给你想要的生活,让你一生幸福,我……”
楚渊的心无欣不是不懂,可是感情是无法勉强的。从看到莫的第一眼起,无欣就知道自己这一生心里不会再有第二个男人的位置。五年了,楚渊陪伴自己已经五年了,时间的洗礼,让当年的少年退去了清涩,变成了高大强壮的男子汉。无欣知道,在比奇老家,楚渊有自己的行会,实力可匹敌面前的沙城。而楚渊弃一切不顾,陪伴着自己,这份情谊自己怕是这一生也无法偿还。“哎……算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楚渊无奈的脸让无欣不忍,很想伸手去抹平楚渊的痛苦,可是无欣知道,自己无法做到!
夜色深深,月儿弯弯,远处传来阵阵笛声,婉转缠绵,如同情人的呢喃。莫坐在书房里看着窗外的月亮,手中的酒,一杯接一杯。“酒多伤身,曾几何时,你忘了自己的话。”无欣不知何时已站在了莫的身后,手中拿着一支紫色的竹笛,一身水月白的轻纱袭地,乌黑的长发,未经梳妆,顺直的垂下。纤细的腰肢用一把软剑束好,那把软剑其实是把特殊的龙文,是无欣23岁生日时,莫请人用千年的寒铁打造的。
“我该当成你的关心还是你的一时好心?”老沙深沉的目光中有掩不住的惊喜。“随便你,或许是妾身多言了,妾身告退!”轻轻的屈膝一福,无欣转身要走。“别,别走,”莫起身拽住了无欣。无欣仰起头,望着他淡淡的笑了。无欣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笑,或许是这样的月夜,最爱的男子,媚惑了自己的心。“你笑了,你终于笑了。”莫笑容灿烂,就象一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你知道吗?只要你说,任何东西我都会送到你的面前。”莫轻抚着无欣的长发,手感如丝。“如果我要你离开沙吧克呢,”无欣茫然地望着莫。“那不可能宝贝,别让我做我做不到的事情好吗,再说这里很好啊,我放弃了沙吧克你还会有今天的荣华富贵吗?”
无欣失望了,果然不出所料,“荣华于我都是过眼云烟,我要的只是和相爱的人一生平淡的生活,没有纷争,没有战乱,只要我们一家人幸福的过日子。”看着无欣憔悴的脸,莫的心阵阵不舍,“宝贝,有些事你不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莫望着窗外的月亮说道。无欣知道,自己在他的心里永远无法超越他的兄弟,他的沙城。“如果不是我要的,我什么都不要。”无欣抽出手,转身走了。
站在沙巴克的城墙上,任冷冷的夜风吹袭,婉转的笛声再次响起,只是多了许多幽怨。“楚渊,带我走吧。”无欣突然转身看着身后的楚渊。“呵呵,功力增进了不少,居然能察觉到我的存在了。”楚渊把披风轻轻地披到了无欣单薄的身上。“夜深了,早些休息吧,你身子单薄,别冻出病来。”无欣抓住了楚渊的手,大大的眼睛望着楚渊。“我是说真的,带我走吧,我想好了!”楚渊轻轻的搂着无欣,心里感到无比的喜悦,“好,今天晚上我们就回比奇老家。”“放开她,你们哪也去不了!”身后传来了莫的声音。楚渊转身与莫四木相对,莫冰冷的目光有如一把利剑,仿佛要刺穿对方的心脏。“我知道你是红花会的大当家,我之所以不揭穿你,只是想看看你费劲心计,在我的女人身边,究竟能耍出什么花样来。”“你不是看到了吗?她要跟我走!”
楚渊看着一身战衣的莫,沙城的城墙下瞬间站满了沙城的战将。“我告诉你莫,只要她想走,谁都阻拦不了,包括你,我一定会把她带走,你不能给她幸福,就不要拦着别人去给她幸福。你既然知道我是红花会的大当家,你就该知道,今天如果你杀我,就等于沙城的灭亡。会有千万的灵魂给我陪葬!”楚渊傲然的看着莫。希望他的话能激怒莫,可惜他的表情如冰,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莫,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就放我走吧!”无欣走到了莫面前,单薄的身体在夜风中瑟瑟发抖。“莫,三年了,我已经等了三年了!我要什么你懂,只可惜你给不起。放了我吧!别让爱你的人在心碎后再留在伤心地。”无欣泪落,如同断线的珍珠。“别哭宝贝,别哭!好,如果你觉得这样你会幸福,我答应你!”莫看着楚渊,一字一顿的威胁道:“如果你让她受了委屈,我绝不放过你!”字字铿锵,坚定有力,可想莫此时的内心已经冰冷到极限。楚渊轻轻的把无欣搂在了怀里,展开一张随机传送卷飞走了。越飞越远,莫伫立城头,心情久久不能平息……
两年后,盟重传来消息,莫的沙城被人攻陷。据说那天,莫受了重伤,自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渊,我要知道他活着,我要知道他活着啊!求求你,求求你告诉我,他活着,他没事,他不会有事的,他还活着!”无欣拽着楚渊的手,长发凌乱,种种错落的表情无非已经证实了她对莫那刻骨铭心的爱。“欣,你听我说,别哭,我答应你,我一定找到他,无论生死!”楚渊紧紧地抱着眼前这个自己爱的但却并不爱自己的女人,希望自己能给她少许的安慰。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而楚渊派出了行会里所有的人都没有得到莫的消息。望着呆坐在窗边的无欣,楚渊感得自己的心都快要碎了。“欣,没事的,他一定不会死的。”无欣对楚渊的话置若罔闻,只是呆呆地望着天空。无欣相信,莫一定活着,在某一个角落里和自己一起呼吸着玛法的空气。有一天,他一定会来找自己,也许一年,也许十年,也许是五百年后的一个轮回……不管多久,无欣告诉自己要一直等下去,直到生命的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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