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毒蛇山谷关卡过来踏上盟重的那一刻开始,我感觉到了强烈的侠义之情从体内升起,我喜欢盟重这地方。
穿过阴郁的森林,眼前边是盟重那熟悉的沙漠。骄阳似的烈日和随着沙漠炽热的热浪所带来的沙子一起,磨砺着每一个踏上玛珐大陆强者之路的人身上。夜里被打湿的头发现在已经被炽热的热浪烤焦,脸上也被风沙打出粗糙的痕迹。
我看了看腰间的水囊,早已经空了,早上出发时忘记加水。我用手挡住阳光看了看天,只有几只猎鹰在空中盘旋,似乎在寻找可以攻击的猎物。而远处则是森森白骨,早已被烈日烤裂,分不清是人的,还是野兽的。
几只不知死活的威思尔小虫和盔甲虫大摇大摆的向我冲来,威思尔小虫那微不足道的毒放肆地向我身上喷了又喷。当然,它们的下场只有一个--被神兽一口吹死。
顶着烈日,看着远处因为热浪而变的模糊的景物,我抹了下脸上的汗,舔了舔早已裂开的嘴唇,心理反复揣摩着离开了一年的盟种土城是个什么样子;不知道风云、错剑他们怎么样了。走着走着,我看见土城那历经沧桑的城墙在气浪中颤抖着。和一年前比,城墙又破旧了许多,但唯一不变的还是那份庄重与严肃。
我整理一下被热风吹成枯草似的头发,拍掉衣服上明显的尘土后,大步流星地走进土城。城中依然热闹,身穿重装的修炼者多了起来。只是许多以前见到的高级修炼者都身着
垃圾装备,拿着早已过失的炼狱斧在城里行尸走肉般的跑来跑去。
“咦?这位姑娘很眼熟啊!来来,来我这里挑选药品吧!”
我抬头一看,是药店老板。一年了他还是老样子,估计我这样破破烂烂的样子他已经认不出来了。
“老板,我是猜雾,要12捆超级魔法药和2捆超级金创药!”
“好的,一共是55000快。猜雾?”药店来班盯着我看来一会,一拍巴掌道:“瞧我都老糊涂了!原来是雾姑娘啊!我可好久没见到你了啊!你买药我不收钱!”
我笑着,正想从包里拿钱,便感觉身后有阵疾风。转身一看,一个青衣武士的裁决已经燃烧着向我打来!躲闪不急,那刀烈火重重地打在我身上,本来就破旧的女幽灵战衣被烧出一个大窟窿!神兽已经开始反击,我用了瓶强效太阳水止血,然后一符打在那偷袭我的武士身上。我看见他腰上带有沙巴克的腰牌,一年来到辛酸全化为对沙狗的痛恨全力和他PK起来,并大声骂道:“你这沙狗的手真的很贱!”
那青衣武士见我和他打起来,又骂他便跑开了。他边跑边骂道:“他妈的!原以为这娘们拿把龙纹剑挂机,爆了她发笔财。没想到是一穷鬼,都他妈的41级了还这身垃圾装备!操!算我今天倒霉!”
望着边跑边骂的青衣武士,我楞住了。我离开了一年的土城就变成这个样子吗?正在发愣,便听到药店老板大喊:“雾姑娘快过来!危险!”
我下意识地闪开了,随后刚才我站的地方被强大的冰咆哮卷出了一大坑,然后跑过去一个45级身穿天魔神甲的武士。紧接着后面追上来三个刚刚40级的天魔武士和一个也刚40级的身穿法神披风的法师。我躲到了药店的后面。
后面那几个人都是沙巴克的,其中两个武士还是**!一双双血红的眼睛瞪着他们追的45天魔武士。那法师边扔出冰咆哮边骂道:“45级的大垃圾!跑毛?”
45级的天魔武士跑开一段距离后,转身一用力,肩膀上的肌肉便爆发出来,接着变换着步伐用肩膀把两个紧追不舍的沙巴克武士撞飞了出去,这招式我知道,是只是强壮的武士才可以使出的“野蛮冲撞”!然后又使出双刀烈火配合一刀刺杀剑术,在他面前的那武士的天魔神甲被打开一道口子,护肩严重变形,血也喷了出来。而同时45级的武士也挨了沙巴克另外一个武士的烈火和法师召唤的雷电术,天魔神甲的护胸被打的裂开。
45级武士只得跑开加血,那几个沙狗又开始追打。45级武士改变战术,边跑边打回马枪,几刀烈火打在那法师身上,又拦腰打出一刀半月,那法师披风立刻被裁决撕开,法师惨叫着一个随即飞开。但没多多有一会,那法师又修好衣服买好金创药接着来打。几个沙狗,他没药了我打他去买,我没药了他打我去买。几经折腾后,45级武士可能每药了,随即飞掉了。几个沙狗便开始叫猖,完全忘记刚才差点被拦腰斩断。
武士甲:“这垃圾飞了!”
武士乙:“哼!45级了还这个不经打,没意思!”
法师 :“我下次见到他准电死他!”
武士丙:“下次见到他还杀他,敢和我们沙巴克过不去!走,哥几个吃花酒去!”
我不敢相信现在的土城成了沙巴克嚣张的地方。相到被现在那个小人害死的师傅和这些人见人打的**居然在土城如此的张狂,我不禁怒气冲天。
药店老板摇摇头说:“雾姑娘大概不知道吧!自从沙城兵变后,沙巴克的人就开始嚣张了 。”
“这帮流氓!**也这么名目张胆的出现在 土城!他们为什么打起来?”我怒喝道。
“人一多不就开始嚣张啊!我这店门前啊,天天打!一开始都是沙巴克的人挑衅,就象刚才那武士偷袭你一样。后来人家把沙巴克的打跑了,这下好,捅了马蜂窝了,一大帮的沙巴克流氓开始聚集在土城里打人。别人也不是好欺负的啊,也叫来人。好了,就在城里打。”老板耸耸肩膀说:“以前的沙巴克可不是这样的。”
郁闷!我和药店老板道了别,径直朝行会会馆的方向走去。
心里琢磨着风云和错剑还有会里其他人什么样,风云和错剑也该有了小孩了吧!想着想着边走到会馆门前。
原以为会有人在,但会馆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有人在吗?”我在会馆大厅里喊了喊。半天没有人响应,算了,估计现在这个时候都出去修炼了吧!
片刻后从会馆里面跑出个十五、六岁的小道士,上下打量了我半天,说:“你是猜雾姐姐吧!老大出远门修炼去了,不在!“
“哦!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啊?”我好奇地问这个看上去很灵气的小道士。
“这样的,我在行会成员列表上见到了你的名字。”他摸了摸鼻子说:“可从来也没见过你 来过会馆,我看见了你的腰牌!呵呵!”
“呵呵,你多少级了啊!”我很喜欢这个很会说话的小道士。
“我才33级,很快也和姐姐一样可以召唤出神兽做我的随从了!”他说着瞄了一眼我身后的神兽。
“加油啊!会里其他人呢?”
“都出去修炼了。对了!老大出门的时候交代给我一个包裹,说是见到你回来了把他交给你!姐姐来跟我去拿”
我跟着小道士到他的房间拿风云留给我的包裹。打开包裹,发现里面有一套道士用的祖玛首饰,还有一封信。
“哇!祖玛首饰啊!”小道士见到了,很惊奇。
“呵呵,你没打开看过吗?”我边打开信边问他。
“没有啊!这不是我的东西,我不可以随便打开的!”
“好的,一会姐姐的铂金戒指和天诛项链送给你吧!!”我喜欢诚实的孩子。
“啊!太好了!我可以不用带道3的凤凰明珠啦!”
我笑着打开信,上面写着:
雾:
你出去寻师一年未归,我们万分着急,便寻你到白日门。听天尊老人说你装备被盗,但不知你后来去了哪。你回来后,这包裹里的首饰是给你的,天尊套装以后想办法。望早归!
会长:风云
我已无话可说。只言片语中露出他们对我的关心
“姐姐,你的背上怎么有个烧破的洞?“小道士疑惑的问。
“哦,刚才和沙巴克的打架了,打的。”
“沙巴克的人最坏,每次我去修炼的时候都会被他们欺负!”小道士一脸的怒气。
“姐姐保证你以后不会被欺负的!”我取下手上的铂金等首饰给他。
“谢谢姐姐!你先休息吧,我修炼去了!”说完拿起竖在墙角的无极棍走了,若大的会馆又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在会馆里洗梳了有一便,又换了件新的幽灵战衣,带上风云留给我的祖码首饰。望者铜镜子中的我,不在是独自躲在村子里不敢面对生活的猜雾了!
和硕大的泰坦戒指相比,铁戒指渺小而丑陋,但他却有着传奇的经历。对了,我得去打听“天下”的事了。
出了会馆,本想去找盟重老兵问问,但今天他却没有来。我便在城内逛了起来。逛来逛去,一抬头发现那间我从来都没有进去过的**。心想,这里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进去问问,碰碰运气。
一掀开**门口的帘子,一股酸臭的味道夹杂着吵嚷声便扑面而来,我略略地邹了下眉头,进去了。十几桌的牌九、四色牌正呼呼拉拉地摆开。我环视了一下这间**,一、二楼外边是赌桌,靠在墙壁的地方是喝酒聊天的地方。正看着**环境,一个手拿修罗斧的男人喝的醉醺醺地冲了过了,用斧子指着我说:
“你……****,这里……这里是爷们来的地方,女……人滚出去!”
我杏眼一瞪,抬手给了他一巴掌,“啪!”一声清脆的相声把吵杂的**给震了个鸦雀无声,我反手又给了他有一耳光,骂道:
“哪来的野孩子!连姑奶奶都不认得了?想死啊?想死说一声!”手里往包里抓起一把毒药洒在那男人身上,然后拿起龙纹剑照他头上就是一剑。那男人被一剑打到在地上,血顺着额头淌了下来。
那男人酒醒了一半,瞪了我老半天。不知道我什么来头,一想一个女人敢在**里打人,怕是来头不小,没敢说什么捂着伤口全身绿幽幽地钻出**。
我收起龙纹剑,拍干净手上的毒药粉,把袖子一缕,径直向柜台走去。一**的人仍瞪大眼睛看着我。还好**老板来圆场,大呼说没事,让赌客们接着玩,然后又是呼呼拉拉地声音和嘈杂声不绝于耳。
我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立刻有几个人凑到身边来搭讪。我理都没理他们,大声对酒保说:“来一坛 千年醉!”一听我要的酒当即吓退几个,因为“千年醉”是玛珐大陆上最烈的酒,一般修炼者喝不得。好在我在寻师时练出了酒量,喝这酒一点事也没有。
我揭开坛子,立刻有股浓烈的酒香扑面而来,我猛的喝了一口,然后盯着一桌牌九完全不去理会一周围人的议论纷纷。可能是泰坦戒指太大,我伸出手把戒指动了动。这时一个坐在我身边沉默许久的老者开口说话了:
“这位姑娘的戒指很特别啊!”说着看也不看我一眼,猛然的喝干面前的酒,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普通的泰坦戒指而已,没什么特别的。大点而已,没天尊带着舒坦!”我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哦?泰坦戒指带着还不舒服?现在可没大多少人有姑娘这身行头”他倒了酒,又一口喝干,转过脸对我说:“那么,姑娘那枚又破又丑的铁戒指带着舒坦吗?”
“哦!你说这铁戒指啊,拣来的。可还有个秘密,你想听么?”我继续装道:“想不想听啊?这位伯伯?”
“哼!无聊的事我不想听!但据我了解,这戒指好象不属于姑娘你吧!”他又饮干了碗中的烈酒,微怒道。
“这位阿伯的脾气还真大啊!你说这铁戒指不是我的,那是谁的?”我似乎隐约感觉到身旁这老头知道些什么,引他说出来。
“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他左右看了看,说:“你太引人注意了,到土城东墙外,我先去。”说完扔出酒钱,快步离开**。
“酒保!结帐!”片刻后我大声叫嚷着,却见老板快步象我走来,说:“姑娘您赏脸第一次来,是给我们场子面子。这酒 我请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应和着,不慌不忙谁走出**。出来的那一瞬间,我感觉到学着霸道一点对于行走江湖的人确实有点好处。我深深的吸了口相对于**来说清新的空气,然后快步消失在土城人群中。闭开不必要的麻烦。当我来到土城东墙外时,看见那老者已经站在城墙那昏暗的阴影下。
他看了看我身后,确定没人后仔细打量了我一番说:“姑娘,现在告诉我你那特戒指的来路了吧!”
“凭什么?现在是乱世,我又不知道你的底细。”我一口回绝了他。
他一听便急了,但仍掩饰不住那份激动的情绪,用相对平和的语气说:“夫人在哪?”
“什么夫人?”
他又打量了我一遍,说:“说了你这丫头也不懂,都几十年前的事了。看来这铁戒指定是你偷来的,不然你会不知道夫人?”
无端的被扣上个“贼”的罪名,我甚是生气,正欲发作但转念一想,我一发作就中了这老头的激将之法,便说:“你先说明什么几十年前的什么夫人,否则免谈!”
这回他可能真的急了,口气软了许多:“算我怕你了!看在这戒指的份上!就是40年前比齐将军天下的夫人,阿雪!你知道么?这戒指是我们将军出征时留给她的,怎么在你这里?”
果然叫我言中!相信这老者必是天下将军的属下,于是我说:“你说的将军夫人,我认识,这戒指是她传给我的!”
“哼!一派胡言!证据呢?”
我拿出由阿婆亲笔书写的信笺给老者看。他看了后,叹了口气说:“这是夫人的笔迹………我找了她几十年,原来就在我的眼皮子下面!末将该死啊!将军!我没有找到夫人啊!”那老者当即跪在地上仰天长泣。
“将军他…..还活着吗?夫人生前就希望我代替她找到将军,然后把信件教给他。老伯,你能带我去见见将军 吗?”我也急切地问。
那老者跪在地上半天没反映。过了许久,他低声说:“明天我带你去见将军!”
“将军现在在哪?”
“苍月岛!”
风大了起来,席卷着沙砾扑向城墙阴影下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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