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间翻起两年前的未竟涂鸦,104区的人事风尘历历在目,忍不住粘贴出来,以怀念那些逝去的激情岁月……
序
……神龙历1457年秋,半兽人军团大举进攻玛法人类城镇,比齐3龙卫远赴神龙帝国求救……
……神龙历1557年,在神龙帝国军队的帮助下,人类击退了兽族的侵扰,重建家园……
……神龙历1558年8月15日夜,玛法传统的拜月节,兽族残余精锐部队突袭比齐。守卫与兽族激战,除少数逃脱,大部分入侵者被歼灭。同一时刻,比齐刚出师立世的18岁工匠神秘消失……
……神龙历1578年4月1日黄昏,乌云遮蔽了夕阳,狂风横扫荒凉的石原戈壁。戈壁西南角巨大的洞穴内兽族头领焦急地踱来踱去。突然,一声洪亮、犀利的婴儿啼哭声划破黑暗……
……神龙历1578年4月3日,晨曦初照,比齐卫队统领圣战带领“游击队”照例巡逻比齐边界,浓密的草丛里传来断续啼哭声。拨开绿草,一个健硕的男婴紧握着粉手、蹬踢着双脚,嗷嗷待哺……
(一)圣战出行
“……速来援手……神龙历1596年8月16日”圣战匆匆落笔,郑重封好信笺,心急如焚离开虎卫堂,向白日门边界飞驰而去。美丽的袄玛森林郁郁葱葱,可爱的梅花鹿悠然散步,傻傻的多钩猫走来走去,这是圣战和天尊、法神两位义兄小时候玩耍、修炼的地方,但圣战此时无心欣赏路边风景。作为神龙帝国的后裔,十八年前圣战、天尊、法神秉承先驱遗训,谢绝比齐国王的挽留,辞去公职,隐居避世白日门,潜心修炼。两年前,白日门出现异常,一些变异的强大邪恶蜘蛛横行森林,嚼噬生灵。天尊、法神决定一探究竟,消灭恶魔。临行前嘱咐圣战,短则一年,长则三年定然归来。
圣战隐约忐忑,心头沉重。他并不担心信笺遗失或被他人窥视,虎卫堂除了他和两位义兄,其他人根本无法进入。他已做了周密的安排,大弟子作为临时掌教应该可以处理常务。只望两位义兄能尽快归来,主持大局。圣战希望只是自己杯弓蛇影、杞人忧天,但一旦推测正确的话,人类将面临史无前例的浩劫,甚至波及法玛所有的生灵。所以,圣战必须去证实。
圣战的脚步很快,近几年的忘我修炼使他的修为迈入更高的境界。六天后,他出现在比齐城堡的护城河边,十八年来他第一次回到这里。昔日的记忆刻骨而奇妙,仿佛耳边战鼓依旧在轰鸣,眼前依稀刀山火海、冰天雪地。当年20出头的他为了人类的延续浴血奋战,建立功勋。或许他应该顺便到皇宫向老国王致礼。但他毫不犹豫穿城而过,向边界奔去。
眼前的边界让圣战大吃一惊,酒楼、旅馆林立,各种小贩、商旅往来如川,当年兽族侵扰的入口——荒芜人烟、谈虎色变的边界,如今一派繁荣景象。
人类太容易忘记伤痛了!圣战叹了口气。他选择了一个不起眼名叫“寻宝”的旅馆小栖一宿,明天就要远赴兽族之地,但他万万没有料到,此行他将探听到一个惊世骇人的秘密。
“是一个什么样的秘密呢?”
(二)苍月天虹
苍月碧海边,清风拂面、绿波皱眉。天虹法师端坐凝神、雪发飘摇、思绪悠远。他已经忘记自己在这里坐了多长的年头,只记得头发白了又黑,黑了又白。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常坐不起,只是偶然低头,面前一行清瘦模糊的刻字似乎能勾起遥远而又熟悉的记忆。
绿水本无忧,因风起涟漪;青山不会老,为雪尽白头……哎……天虹悠悠一叹,无尽惆怅蔓延开来。
“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秘密呢?”
天虹转身,一双眼睛闪烁星光,稚气的脸上写满期待。几乎忽略了这个可爱的孩子,天虹脸上笑意微开,继续翻着一本皱黄的羊皮册纸,眯着眼睛寻找一行行蝌蚪般弯曲的文字。
圣战在石原戈壁发现了黄沙半遮掩的累累白骨,生命绝迹之地居然有了人类的足迹。原来边界的盛兴源于一个传言:当年兽族仓促败退时,在戈壁深处留下了庞大的宝藏来不及运走。“据说一批亡命之徒历经险阻发现了宝藏所在并成功绘制了一张藏宝图,为防止有人独占财宝,后将宝图截为数片,分藏在风魔谷和天关等处。最近数十年,人们在这些地方意外发现了残缺的地图,试图探寻这些财富,据为己有。于是便有了边界的繁盛。”
“那圣战找到了这些财富吗?”
“这不是圣战此行的目的,但它为圣战窥探惊人秘密提供了线索。沿着白骨的痕迹,圣战在石原的西南角发现了一个极其隐秘的洞穴。”
“洞穴?”
“那是兽族的巢穴。当年兽族在比齐高墙深壑之下,伤亡惨重,元气大伤;余下族群返回石原洞穴,休养生息。”
洞穴延绵不绝、纵横交错,兽族卫兵来回巡逻,戒备森严。圣战成功避开守卫,穿过洞穴中枢,潜入洞穴深处……
(三)神秘老人
“桃源之门”自古乃皇家园林,历经数代君王呕心经营,园内画廊轩舍延绵不绝、珍禽异兽腾挪飞舞、奇花香草浸漫田园,可称人间仙境。然而,十数载战火尽毁园中奇物,就连原本驯化成功用来寻猎的“神兽”,也因长期无人照看而恢复野性。
这正是老人的理想栖身之所。五年的时间漫长又短暂,老人与世隔绝、潜心撰书,几乎被时光遗忘。转眼五年之期指日可待,国王的使者已在昨日抵达,史稿业已接近尾声。
窗外雨珠轻弹,老人失神远方,良久沉思。朦胧细雨里似乎依旧弥漫着硝烟的气味,忽然老人执笔急挥,户外电闪雷鸣。
比奇皇宫。
“看完你的书耗去了我数月时间,看我这把老骨头被折腾的……我,真的老了……”
“臣亦如此,五年前陛下恩准老臣书写玛法历史。重负之下,诚惶诚恐,纵然耗尽心力惟恐词不达意……越到后来越是力不从心……”
“辛苦你了,我们这一辈从战火中幸存下来的已经不多了,活着的就更少了。也只有你能够完成这个任务了。哎,我们总该给后世子孙们留下点什么……对了,这本书好像还没署上名字吧。”
“请陛下定夺……”
国王拿起笔,在羊皮书册的右下角轻轻写到——“傲气づ绝对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