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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恨歌(十六)12区
2008-03-22           【 加入收藏 / 文章投稿 / 截图上传 / 发表评论
作者:沙拉波娃的波 本文获得:积分 >>注册成为17173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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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恨歌(十六)
沙拉波娃的波


我没有等到他来接我。整个冬天像阵风,一刮就过去。我每天坐在议事厅等战报,没有去看厅外已开得甚好的白桃。我只是清楚,在那片白色桃树雨下, 有我尚在摇篮的女儿,和愈加沉默的伺女小芙。


几乎没有人打扰我,越来越多的战报带来越来越厚的阵亡名单。即使早知道战争会带来的阵痛,当握在手中,一个,一串,甚或一堆的名字时,我还是不能太好地去适应。当然,比我更不能适应的,大有人在。满城都已经在奔走号哭,有年迈的父母搀扶着领回了年轻儿子的骨灰;也有妻儿来领回丈夫或父亲仅剩的一副铠甲;甚至还有无数无人领取的遗物,充斥整个封魔。


只有在每个傍晚来临,我斜斜依在古老坚硬的城墙。看守侯了一天的人们终于在侍卫的驱赶下颓然离开,看太阳又一次义无返顾地沉入地平线。。突然就想,如果野兽づ狂魔,如果那个是我丈夫的男人,在这时候出现眼前,就站在这越来越微弱的天光中,哪怕他是战败而归,但是他回来了,我会快乐吗?


但是这世界永远没有如果,不是吗?我收到的最后一篇战报,分明已在手里,且分明地写着八个字:兵凶战危,暂避封魔。


狂魔的亲笔。呵,他叫我离开封魔。我就这样笑起来,已至于笑到不能停止。他要死了吗?还是已经死了!他要我走,难道不知天大地大,哪里还有我母女容身之所?


八个字,就把一切都抛给我。


这是一个怎样的男人?又一个薄幸寡义的男人!


 


小芙抱着我的孩子在我身后,这大厅,是整个封魔都只剩下两个女人的一灯如豆。我闭了眼,终于有决定。


我要去找他!


是的,不管为了那份多年的夙愿还是要一个交代,我都必须去找他。


 “你带小漠走,如有相见之日,定让你荣华富贵,享尽一生。”


身后是小芙越来越细长的呼吸,后来她说:“我跟你去,带着小姐。”


“会死的,知道吗?”我回头。


“但,不是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王妃。”她目光如炬,一字一句。


“回家去吧。”我有点无力,淡淡对她说。


“家?”她的眼角在烛火里,明显抽搐了一下:“城主经由比奇时遭遇的那场沙城拦截战,大火焚了三天三夜,整整三天三夜。。。。城没了,家化作灰烬,父母兄弟无一幸免。”


哎。。。。


遥遥中,有谁在叹息,在这无边黑夜幽幽传来。而女子的轮廓却在我眼眸中坚硬凸现。


“城没了。。。”我轻声重复给自己听,是啊,城没了。。。。那座生我养我,终年阳光灿烂,甚至记载过我所有无知青春的比奇城,终于在一个月前,也被战火贻为平地。


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啊。


这样无辜的女子都已无处匿身,我这个始作俑者又怎能安身?


“。。。。那么明天,我们动身吧。”已经没有余地,就不必怀缅了。我朝她挥挥手,没有再说下去。


于是两个女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在这等同寂静的夜里,直至天色暮白。我推开窗,宫外又是站满了人群,他们无声无息,像一堆脱了水还在无力拍打的鱼。一丝耻笑在我嘴角勾勒,死了多少人,还将死去多少人?都不重要,因为我也是会死的吧。而转身是我的女儿,依旧酣睡。。。罢了罢了,平民女人所生的女儿早该知道有此下场,纵然有野兽づ狂魔那样的父亲,不是照样无可避免,如此迅疾的奔向这场宿命的重蹈覆辙,不过是再一次的,出生低贱,平庸卑微,甚或,苟且偷生而已。。。


如果这叫天命。


我宁可她消失得一如从未出生的干净。


那么,就带上我的女儿去战场吧。去面对那个所谓出生皇室,拥有高贵血统,一生都在万民景仰中度过的女人。那个曾经要杀了我,现在又要杀掉我丈夫。伸手就要毁去我的家,甚至不肯给我的女儿留一条活路的女人。


那么银心,我们就决一死战吧。


 


我把马车给了小漠,让小芙在车里哄着她,我亲自驾车。我们上路。没有带任何侍卫,一人,一马,一车,足已。


沿途呻吟的伤员,饥饿垂死的百姓,堆积入山的尸骨,一座又一座焚烧过后满目苍凉的城池。都不足以使我恻隐。只为一个目标而行,我的丈夫,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野兽城主。我要去到他身边,亲眼看,他怎样败给白骨道,怎样在他的妻儿面前软弱,怎样,给我一个交代。


除非他死,否则永远休想停止伐戮。这是我要的,一直,唯一,要的。


 十日之后,我见到野兽づ狂魔。


再次看到他,沙巴克城外十里,月华初上。


有什么能让决意赴死的女子震惊不已?是他正端坐主帅之位,在一整个鼎沸的苍穹下,大宴三军。


酒池肉林,篝火熊熊。其间,每个人都在不可思议的欢天喜地,载歌载舞。疯了么?这不是一个人的疯狂,这是成千上万人在一起疯狂。我呆呆伫立,无法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战报有误?难道我想错?还是。。。。没有任何一个理由可以支撑这样一种景象出现在眼前。甚至来不及去抚掉这数日来奔走满面的尘灰,我像个傻瓜,眼睁睁站在人群。


而野兽づ狂魔,居高席间,那么从容的谈笑自若,那么纵情的杯觥交错。一股王者气势,早已远胜昔日数倍。


他胜了?他在骗我。他为什么骗我?


我迅速带小芙退至角落。


 终于等到他站起身,手握酒杯,三分醉了。他有话要说,一个细小动作都足以让全场肃然安静。他傲然挺立,仰天豪饮:“白骨道已派来使者,三日内必开城投降,交出沙城兵符,迎我军入城!今日。。。今日众将士不醉无归啊!哈哈哈!”猖獗的笑,从他口中潮涌,在天地间久久不息,立刻是陡然爆发的赞声笑语,轰隆而至。。。


“恭贺城主,一举攻下沙。”


“贺喜城主,马到功成!”


“野兽家族,从此称霸天下!”


“不是家族了,是沙巴克,我们的沙巴克啊!”


“哈哈哈。。。哈哈哈。。”


。。。。


已经等得太久,太长了吧。为了这一天,数百年来,这个据守蛮荒之地的弱小家族,励精图治,南征北伐。多少岁月等不到蹉跎就成了烟,多少亡魂至今还闭不上眼。所以到了今天要肆无忌惮,要歇斯底里。。。


即使昨天还在血流成河,尸横荒野。


谁又还会在乎呢?


原本就是嗜血成性的家族呵,所以他是骗了我,可以预料,合乎情理的欺骗。


没有知觉地站在那里,任夜凉似水浸堙心扉。凝望他不改昨日的面容。我的丈夫,在夺得沙巴克城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对我说了一个弥天大谎。


呵。。。


心底是否曾暗涌他当日对我一往情深的固执?


还是自己死性不改的愚蠢。


都是笑话,全是笑话!我骗他么?还是他一直骗我?自以为是的纵观全局,咎由自取的天良未泯!


只是和所有男人一般禽兽的混蛋吧。


再也无法自控的步入场中,一手扣过他的女儿野兽づ小漠。


那个尖锐的女婴啼哭,带着它未知未觉的稚嫩,一瞬就刺破这盛大的欢歌笑语。一点点放大,一点点张狂。终于有人侧目,开始不解,震惊,到全场鸦雀。


我就这样占据场中,高昂着头,愤然迎来野兽づ狂魔的错愕眼神。无话可说吧,所以不肯下来,所以无法靠近。原来女人恨极的样子是足够让这样一个男人也手足无措的。我把小漠横抱胸前,出口却已是淡淡一句:“我来看你。”


“看我?”


“是的,只是看你。”


“。。。。。。”


“好一个盖世城主,好一个普天同庆。。。”我的笑生,有如鬼厉:“最后这个被蒙在鼓里的人,来讨一杯残羹冷炙,算不算迟?”声音却已是酸涩无尽。


时光在这一刻凝固成了不齿,野风在这一刻呼啸成讽刺。


“不是这样的。”


良久,他说。


 


 弯月夜,黄沙狂。


我与狂魔长身立于沙城边。他带我来这里,未有一言。那场欢宴,因为我的不期,过早的烟消云散。


沙城,记忆里的盛放之城。宛如巨兽,匍匐天地。


那一瞬,怎会拳头紧握,怎会肩臂颤抖。


多少年了,当我再一次伫立在它古怪浩大的阴影里,一如当初,只如蝼蚁。


朝代更迭,桑田沧海。只有它的诡异与肃杀,低低潜伏在光阴里,絮饶蜿蜒,不休不止。


“十年,百年,还是千年了,纵然残缺不堪,纵然杀戮无尽。。。”狂魔惨白的手,抚过青砖峥嵘的菱角:“它的旷世无匹,要引多少英雄尽折腰。”


“你也只是位列其中。”


“是。”他的瞳孔紧缩:“我也只是位列其中。。。我的父辈,我的祖辈,哪个又不是位列其中。”


“终于得尝所愿,不是吗?”


“得尝所愿。。。”他咀嚼这四个字,极为艰难:“当真就是心之所念。”


“够了!来这里,只是要说这些?”我厌恶打断。


 “我知道,你怨我。”黑暗中,他转过头。


 


“不应有怨?”


“我有苦衷,可愿意听。”


           “说。”屏住呼吸,尽管到了今时今日,他来说苦衷,天下只怕已经无人再信。


“这座城,”他指向面前的沙巴克:“至尽仍然凝聚了最后的精锐力量。”


“。。。。”


“城主白骨道,左护法百合仙子,右护法湖水。还包括。。。”他顿了顿:“你熟识的狼族世子和公主银心。”


当真是了然于胸啊。那些旧事,到了此刻,开始凸现在他的嘴里。只是真相大白的片刻,我在木然里一时语塞。


他并未在意,接着说:“他们的确必败无疑,能够站在这里,胜负早成定局。只是。。。还有这么一座城,这一座尚有三千禁军和数不尽逃亡百姓的城。”


“哦?”我抬起头。


“白骨道以他仅存的这座孤城与我交易。”他的嘴角,泛起一丝罕见的无奈苦笑。


“什么交易?”我质问。


“条件是保全他唯一的女儿银心。否则,就算明知城破,也要拼尽一兵一卒,乃至最后一条无辜百姓的性命。”


我愕然,醒转。所谓兵凶战危,暂避封魔。全是他要瞒天过海,尽管这欺骗已已无奈地几近天真。


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在皎白的月光里,低低凝视。我就站在他的胸口,看到他的胸膛起伏,看到他的呼吸加剧。他伸了手,试图靠近。情愫就要温柔游移,只是得不到回应,最终夭折在空气。


等待么?等待我可以放弃。


我在他期待的眼眸里,看到自己瞳孔的倒影。恨意,那么浓烈的恨意,幽暗到炽热,恍惚后坚毅。然后着火,然后猛烈,是否就要灰飞烟灭?终如鬼魅般变异。


他是逼我!


这一生还要多少次,被别人这样一再相逼?


年华浮影,往事历历。。。我倾慕一个男人,可是他杀我,逼我出走比奇;我点燃希望,遇见的师傅,狡诈成性;我只是少女天性的憧憬,三只眼弃我而去;那么宽恕吧,银心却要置我于死地;就算绝望到苟且,花祭也要站出来,安排我的命运。。。。现在是他了,我的丈夫,这个世上仅有的,唯一的,亲近之人,又是如此,也要如此!


说什么慈悲,说什么舍弃。


我只要说:“屠城。”


 他瑟缩,在我眼光里,没有预见的可怖表情。看不清他的震慑在暗里。猛然,他拉过我,手指天际:“看见么?你来看!那些帐篷,那些入睡的人,我的族人,我的父老,我的兄弟!就算不在乎城里的人,城外呢?”他大声吼叫:“为了一己之欲,你要他们也去陪葬,也去枉死?”


我只是痴痴,有如邪魔附体。


他一把扯开胸盔:“就算我死?”碗大的疤痕,盘横于胸 。


。。。。。


“再所不惜。”


“我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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