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传奇: 夜玫瑰
再端起咖啡轻啜时,发现杯中的咖啡色的液体已凉了许久,愣愣的端详着手中那红色的咖啡杯,当初是为了它才买那咖啡的吧,红色,是我钟爱的. 放下笔,望着还有大半示完的画稿,电话坏了,明天不会听到编辑催命似的电话铃了,起身换掉已凉的咖啡,很快的,又是蕴香四溢了,只是总少了一些什么似的,这是个速溶的时空,也许不光是咖啡.打开电脑,叩开那扇沉重的石门,不记得当初为什么走进这道门的,也许是因为17173上那些忧伤的文字吧. 鲜红的铠甲,衬着黑幕布幕,高傲冷漠的表情,如黑夜中绽放的玫瑰,于是玛法有了一朵夜玫瑰.当屏幕上的小布衣随鼠标到处乱逛的时候才知道想穿上那玫瑰般的铠甲并不那么容易. 打怪练级,朋友不在的时候,便在玛法寻找每一个忧伤故事发生的地点,体会着他们的爱,恨,忧伤和无奈.新手村金色的银杏树下,比奇静溢的池塘边,悠长的同心小径,华丽的姻缘神殿,苍月渔村边临海的槛桥,牛洞前银白的沙滩,还有红名村后被人遗忘孤寂的公主坟........ ***************** ***************** *************** 时光在悠闲中度过,我也穿了玫瑰的铠甲,26级拿上朋友的银蛇便再也不愿意还给他了,固执的人为那板斧与玫瑰的气质不符.拙于打字,看着张扬的人们在行会里散播着欢乐,一边打着虫子,一边感受着那欢愉的气氛. "你在做什么?"朋友狂吼一声,回过神来才发现,红已见底了. "喝红"他冲过来救我,慌乱中我胡乱的按了一个键. "晕死,笨蛋!"只听到他最后一句气极败坏的吼声,我便消失在他的视线内.我做好了看黑白屏幕的准备,却发现铠甲依然是鲜亮的红色,冰绿色的波光在身边围绕.随着凌凌波光如雨花般溅落身旁,我的红也寸寸溢满,转身望着他手中飞扬的龙纹抛出晶亮的雨花. "别动!"我疑惑地停下. "夜空下的玫瑰,你没发现吗?夜玫瑰!" 移回视线,黑暗地带的深渊如夜空般深邃幽远,崖边的红衣女子婷婷而立,如初放的玫瑰,不禁婉尔一笑问:"我可以动了吗?" "可以,:)"随而淡淡的凌光在头顶旋绕,还未消散他便无了踪影,让我的感谢声在空荡的深渊飘渺回荡.有些奥恼,第一次讨厌自己拙于打字. ***************** ***************** *************** 曾经很厌恶去虫洞,做为女性,对小于三公分的生物是天生没有什么好感的,我也不例外,望着那蠕动的绿色肥虫,狂扭乱舞数不清脚的蜈蚣,神经便不由自主的过敏起来. 抬头看看显示器上酣睡的小黑,天冷了,它很会找地方,伸出冰冷的手轻揉着它温暖黑亮的皮毛,挥去虫子带来的不悦,睁开它金色的眸子轻轻喵呜,抗意我打扰了它的酣眠,很可惜,没有红色的猫.不自觉中又跑到了深渊. 这里变成我喜欢来蜈蚣的理由.放下鼠标,温品着咖啡欣赏夜色下的玫瑰. 仍然握着那把柔美的银蛇.威仪的裁决属于烈火一般的武士,飞扬的龙纹是飘逸男道不可或缺的,温婉的女道有个纤弱的无极,高傲的女法师挥舞的是优雅的古玉,而冷峻的血饮应由冷冽的男法相配,手中弯柔的银蛇配上玫瑰的战衣,美则美矣,少了一份巾帼的英气.换个舒服的姿势,捧着咖啡任思绪无尽的乱飞.暮的身边又溅起雨花点点. "又见玫瑰开!"又是他,仍就是飞扬的龙纹. ":)" 与他依崖而立,良久不语,我能感觉到他也在欣赏,欣赏这夜色下的玫瑰,不知道是不是也捧着咖啡,杯子是什么颜色?面前的"夜空"宁静悠远,黑的那么纯,那么正,只是少了点点星光. "少了点什么,是吧?" "星星"他也发现了? 挥手扬起那飞扬着的龙纹向夜空中抛出一串晶亮的雨花:"只能送你一场流星雨了!" ":),谢谢!"这是我打得最流利的两个字了. "愿为美女效劳!"他痞痞的说着,在夜空中不断变幻着炫目的魔法. "你也可以啊,来,一起!"他又扔出一个冰蓝的魔法. 挥起弯柔的银蛇,在他面前划出一道优美的半月,换来一阵错愕的沉默. "没有菜刀?" "有,但没气质!"我执拗的答到.即使无法更改的程序,我仍坚持认为那种武器不应该属于一个女子.与是换来他放肆的大笑,没有想过文字可以把人的情绪表露得那么直白,我仿佛能看见电脑那端他溢满笑意的脸. "等我,五分钟!" 习惯与他的突然出现与骤然离去,等他再回来时,我手中柔美的银蛇换成了一柄雅致的祈祷之刃.几分优雅,几分英姿,它应属于玫瑰的.从此行双影对,玫瑰不再独自开放. 静静的听他谈天,谈地,谈人生,侃山,侃海,侃自己.任他细致呵护在层层沃玛中慢慢的倾诉我的心灵. 这场游戏对于我而言不再只是闲闷时的调剂了. ***************** ***************** *************** 挂上编辑暴跳如雷的电话,再一星期就交稿的最后期限,望着已蒙薄尘的画台上被晒得微微退色的未完画稿,执起画笔却仍无心落墨.突然发现自己清瘦的腕骨上不知何时磨出了一层浅浅的老茧.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着了魔,离不开,逃不掉,陷入这个二维的奇幻世界. 有些震愕于自己的改变,心绪不宁,思绪乱飞,浅叹一声.索性放下一切端起咖啡倚在凉台的栏杆上,远方飘来阵阵丹桂的清香,深呼吸,让身心都沁入这清香,渐渐夕阳暮去,初秋的晚风有些许的微凉. 收起杯子转身回到卧室,床上红色的A408信号斑澜的闪动,引得小黑好奇的用它毛毛的爪子拔弄着.不可否置,只要有可能,我的东西尽可能是红色,如果不是发型师不同意,我打算让小黑和我的头发一起变成酒红色.抢回电话翻开未读信息,是他来了,催我走进那道石门. 今天很想去看"星星",他宠溺的答应陪我,超好药水奔出土城那残破的城墙,俪影双双奔驰在旷野茫茫的黄色大漠上,任塞北呼啸的狂风穿梭在我与他交错的身影间. 盟重的碧天黄沙总有种大漠孤烟的苍凉,广阔无垠中有种不必言喻的壮美,风沙阵阵,黄沙漫漫,唯独少了些炫丽的色彩. 心念一动,便停住脚步,随着捆捆红药解包,散落地上,一朵娇艳的红玫瑰渐渐在黄色的幕布上缓缓开放.今天蓝天为幕,黄沙为布,我用那瓶瓶鲜红色的药罐,用一种有别于文字的方式尽情的表达着我的心灵. 他静静的品味着,默默的回城,买红,交易.我专注于我的作品,这个时候没有人可以打扰我,即使是他. 再次推开那扇石门已是十天之后,点下确定,夜玫瑰独自婷婷立于黄沙上,我画的玫瑰已如梦幻一般无影无踪了,不禁有些落寞,虽然明白,那玫瑰不可能永远盛开. 甩甩头扔开那阴郁的情绪打起精神,十天没来了,感觉已经离开很久似的,按下回城,决定到处看看,在安全区站定,发现那熟悉的名字在屏幕上不断的翻动.他在!现在不可能在的.急切的晃动鼠标奔到他身边,看清一切时心便如溺水一般沉到最底.他机械的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污秽的信息,点下名字,发疯似的M他,直到被禁言,没有回复.拿起电话,一条条短信急切的发出,没有回复.打开QQ对着他黑白的头像,发出一条条信息,仍就没有回复.窗外阴晦的天空,滴滴哒哒的落着淅沥的秋雨,也许什么样的天气就会孕育什么样的心情,我的心也在下雨. 心的临近触摸不到时空的遥远,爱的热切碰不到屏幕那端他陌生的脸.这才发现我们之间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由一根脆弱的网线联接.网络让世界变成村落,却不能让我与他的城市如地图上缩小的比例尺一般仿佛近到可以一步跨跃. 黑暗地带的深渊依就是漆漆的黑,崖边的玫瑰孤寂的开放.泡杯咖啡暖暖冰冷的手,藉着淡淡的咖啡的醇香幽幽回忆过往.直到一团五彩的光华包裹住我.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不再是点点波光,转身望望,一个红衣法师,扬起的是那白色的优雅古玉. "我知道你一定在这里!" 竟是他!扔下杯子,飞快的在键盘上敲打,无奈拙于文字,懊恼地将键盘砸得咣咣直响,显示器上酣睡的小黑惊得立刻逃离.桌上撒着咖啡,看着逃离的小黑我才发现我有些失控了,平复着心情看他慢慢的解释所发生的一切,号被盗了,没有密保,那个曾经飞扬的身影永远不再属于他和我了. "我们这下了第一场雪,很漂亮,你们那呢?"在一阵无奈的静默后,他试着转换个轻松的话题. "南方仍是秋天的清爽,只是今天下了场凄冷的秋雨!"望望窗外,雨已经停了,雨水冲刷后明净的夜空还有星光点点. "喜欢雪吗??我下雪给你看."扔出片片冰花在黑幕上呼啸旋转. "南方的雪很娇柔的,永远是温温柔柔细细密密的,在寒夜偷偷附上房顶,树梢,太阳一出便难寻芳踪,你那是北方狂放的风雪." ...... 他仍就是他,一如既往的侃侃而谈,在夜空中变幻着法师所有炫目的魔法,**飘袂,古玉优扬.陌生的身影说着最熟悉的话语,望向窗外点点星光想念那场流星雨. 回神过来,他正在往地上扔着一堆堆金色的钱币,怔怔的望着屏幕上的小人移动,调整,鲜红的披风是那么的抢眼,红色是我所钟爱的颜色,今天却第一次看到红色有种陌生遥远的感觉. 第18堆金币落地,我被一颗黄金的心包围着.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 "什么?" "一件事!" "你告诉过我好多事,我不知道..." "我爱你!" 那小人头顶上顶着三个简单的汉字,说出这个时代最泛滥的短句,却让我的鼻尖有种冰凉微酸的感觉. "嫁给我,好吗?" 十天隐忍深埋的思念,十个小时坐立不安的惶恐,深吸一口气,扇下微弯的睫毛,一颗晶莹的水珠滴落在敲打键盘的冰凉手指上,还带着微微的体温.轻轻的打出一个好字,按下回车,我不再说服自己,这只是一场虚幻的游戏,也不再将自己专注入迷的游戏归究于生活的闲适,不再骗自己,他对于我而言只是网友,聊得投机的陌生人而已,也许这真的是场游戏,只是我玩丢了心. 上帝是恢谐的,总会在适当的时候折磨一下已经毫无防备的心. 他掉线了,另一个人用了那红衣法师的身躯. 电话铃声悠扬的响起,长长不断,望着来电显示上那再熟悉不过的号码,曾经我们都有理智明白,一千多公里的空间意味着什么,也很有默契的坚守着那条现实与虚幻的界线. 电话执着的响着,我良久的犹豫着,音乐嘎然而止,赶紧按下接听,满室的寂静回应我的懊恼.悠扬的铃音再度响起,深吸一口气,坚定的按下接听,将电话放在耳边.一阵静默,听他深深的一个呼吸,明亮的声音传来:"嫁给我!" 撇头,望见墙边化妆镜中的自己,咧开了个大大的,花痴般的笑容. ***************** ***************** *************** 在新手村明黄的银杏树下,我找到了那个专为我生的身影,取名星宇.听说那棵美丽的银杏树是棵许愿树,我们在树下约定,当他再拿起飞扬的龙纹时,我们便印上彼此的名字. 有他陪伴的日子是那么的快乐易逝.转眼走进了2003那个明媚得有些异样的春天.远处那块让世界每一个角落都关注的可有可无的战争,以及一个陌生的SARS幽灵霸占了媒体的每一角落.而这一切仿佛离我是无尽遥远的事.只是他越来越忙了,在相聚不多时间里,又不停的絮絮叨叨的叮嘱我做尽一切防范SARS的措施.我不当回事的嘲笑那是他医生的职业病. 飞机在三万一千公尺随气癫簸,以音波的速度飞向那座禁城.若大的机舱里只有寥寥几人,每个人都凝重着,面上有些许无法掩饰的恐惧.但都有必去的理由吧. 当欣看着我发疯的收拾衣物,打电话,订机票,轻轻的问:"你......想好了吗?你去了也见不到他!" 沉默片刻我缓缓的点头,我从未想到SARS会离我那么近又那么远. "OK!"欣抱起小黑,"我帮你喂猫,帮你接编辑电话,帮你骗你妈,你自己保重!" 人生至友如此,夫复何求! 飞机降落了,第一次跳入这座辉煌的城市,而今它的每一分每一寸都仿佛沾染着那致命的幽灵.五月的春光是明媚的,只是照在这座异样的城市中 反射出来的是种令人心惊的惨白. 坐在TAXE内,望着全副武装的人们,惶恐,冷漠,完全感受不到电视上看到的那种京味十足的热情. 跨出计程车,出现在红衣法师面前,他无奈的沉吟:"他会杀了我的,不应该告诉你!" 黄色的胶带划明警界线,隔离着我们的空间.黑色的铸铁盘花栏杆,阻断我与他的距离.纤瘦的十指纠缠在漆黑的栏杆上,心不住的悲泣,不顾一切的穿越那上千公里的距离,终于让我们近在咫尺却再无可能跨越.终于游戏般的永远隔着一方格的距离,不论有多少爱恋. 身边的红衣法师拔通了电话,三楼的第二个窗口奔来一个瘦长的身影,穿着那有些傻呼呼刺眼的病号服.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拼命想忍住,不让汪汪的泪水干扰我的视线把他看清楚. "回家,笨蛋,马上回家!" 任性的摇头,泪珠随而飞溅. "回家,保证你是安全的,等我,回家!" 电话断了,明净的玻璃窗后他缓缓的打起一段手语:"我爱你,等我,等我!" 心痛到无奈至极,闭上双目,逼出残留的眼泪,深深呼吸一下,收起那个疯狂任性的自己,让冷静和现实重新主宰.亦扬起手在空中划起美丽的弧线:"我爱你,等你,等你!!" 麻木的订票,登机,有些仓皇的逃离那座城市.疲惫不堪的回到自己的城市,它却视我如瘟疫般,只因我是从那座禁城而回. 十天的隔离终于结束了,回到自己的小窝,从欣手中接过小黑,走进房间把自己窝进柔软的床垫中,最后一次放纵自己的情感,让泪水肆溢的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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