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想从这种麻木的心态中脱出身来,所以我选择了写小说,却没有想到,有些东西深藏在记忆里不去碰触,用理智将它尘封着别人问起也不会有感觉,但当你有一天想把它打开的时候,却依旧是那样的痛,尽管已经相隔这么多年。
就好比我现在,混混,那个我一直都没有爱过的男人,在我把他从尘封的记忆中拉出来的时候,我忍不住一阵心悸,怎么猛烈的抽烟都不能阻止心痛,怎么拼命的喝酒都不能让它再次麻木。
…………
兰姐把我安顿在伊甸园以后的第二天我就有了工作,3级银卡接触的都是一些比较有钱的老板,大都在30岁以上的年纪,对于他们我没有什么好说的,30多岁了,激情年代早已经过去,他们想的就是怎么最深层次的挖掘出自己的快感,所以一些过分的要求是免不了的。
我入住伊甸园后的第一位顾客是一个40来岁的男人,保养的很好,他对于**并不着急,先带着我上街逛了一圈,再进游乐场玩了一下午,到晚上还泡了几个小时迪厅,他说是培养情趣,的确!他的手段用的很好,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让我对他产生了一定的好感以及亲密度。
晚上住到宾馆,他也不急着**,而是叫我洗了澡,又弄出来几套很性感的衣服叫我穿上,放上一个碟,叫我照里边的姿态摆,那不算很恶心的姿态,但是我想那姿势应该能最大限度的勾引出男人的欲望吧。以至于以后的一段时间里,我都喜欢摆出那种姿态来勾引男人,随着我渐渐的学会打扮,成功的几率几乎为百分之百。
换着衣服摆了一阵姿势他的兴致就来了,随后就玩弄我——那真的是玩弄,我除了用玩弄找不到别的词来形容。
只记得那一天是我记忆里最疲累的一天,几次高潮到最后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也就是那一天我终于认识到了一个男人的力量,光靠手指跟一定的外界因素,就能让一个女人要死要活哭爹喊娘要你做什么都能答应一样。
第二天我得到了5000块,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几乎相当于我打工一年得到的报酬,而我一天的时间弄到了,自己还舒服了。现在想想倒觉得可笑,社会就是由欲望构建起来的东西,你越能满足别人的欲望,得到的酬劳也就越多,没什么好惊讶的。
可累也是必然的,第二天我连爬起床的力气都没有了,男人跟我亲吻了一阵叫我好好呆着,还说不要接别的男人了,他办妥了一切就会把我包起来,我不置可否,花心的男人见的不多,但听的却不少,而且兰姐也跟我交代过,从事了小姐这个行业,千万窘记的就是不要把真心交出去了,一交出去你这个人就完了,我相信兰姐的话。
随后他就走了,第二天我睡了一天。
第三天我依旧没有接客,想起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一向准时的例假居然就没有来,我不由想起了跟混混在一起的时光,那段时间里,可是没有采取任何防范措施的呵,怀孕了?当时唯一的想法就是自己要做妈妈了,我竟然很想很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不是为了混混,只是出于一种被我现在称之为母爱的感情。
我毕竟还是认识到了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小姐,还是一个刚出道几天的小姐,除了男人给的五千块,我没有一点积蓄,且不说孩子生下来以后将会面对一个怎样的世界,就是我要把孩子成功生出来也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理智最后战胜了感情,我决定打掉。
拿起手机(还是那个叫李亮的年轻人给的那个)给兰姐打了电话。
兰姐听我说可能怀孕的事情,仔细的询问了一下,得知才一个月就笑着说没什么大问题,一会叫小梅带我去伊甸园的门诊做个小手术就行了。我于是也就安心了。
等待小梅的那段时间里,我不由想到了混混,他被抓了被判刑了没?关到哪里去了?心里边满是疑问,想着想着就想找兰姐帮忙,于是又打了电话,兰姐说包在她身上,并叫我安心休息。刚挂了电话小梅就来了,看着我吃吃的笑:“怎么那么不小心呢?”
我连笑的力气都没有,女人**也是非常消耗体力的。
小梅搀扶着我就到了伊甸园的门诊,那是一个不小的医院,里边有病房有手术室,接待我们的是一个女医生,听说我怀孕了想打胎脸色都没变一下显得很轻松的准备去了,一会就叫我进手术室。
我一阵紧张,抓着小梅的手就是不敢进去。
“乖啦,一会就没事了!”小梅轻抚着我的脸说。
医生带着手套出来了,朝我笑了笑,说:“没事的,很快就好了。”
我这才敢跟着进去。里边是个手术台,当时穿的是裙子,医生叫我把内裤脱了躺在了手术台上。
并叫我曲起了腿,一支针打在大腿上,一阵清凉,随后就是一阵酥麻,那是我第一次接触麻醉药水。说不上是什么样的感觉,就好象,自己身体的那一部分不属于自己了一样。
女医生拿了块布盖在我脸上,并嘱咐我不要抬头去看,并说一会就好了。
我说好的。
随后就感觉医生拿着个东西,探进了我的下身……
我一阵迷糊,睡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医生已经在那边操作了,一个小瓶子,里边装着一个血红的东西,她朝我无奈的笑了下:“一个小生命啊~!”
我看着那个小瓶子,禁不住想哭,如果我不打掉它,几个月以后它将长成一个我平常见到的可爱的小娃娃,那将是一件多么骄傲的事情呵,可现在,我甚至连它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就把它从身体里取出来了,何其残忍。
小梅在女医生走出去之后走了进来,我看着就想爬起来。两条腿却没有一点知觉。我只得无奈的躺下,朝她笑了笑。
“感觉怎么样?”小梅问我。
“还好,没想象中那么恐怖。”我说。
随后又聊了一会天,我的双腿渐渐的有了感觉,就好象一个人蹲久了腿麻了再恢复知觉一样,一阵阵刺痛之后,就能动了。
下身仍旧有一点点痛,不过不影响走路。
小梅扶着我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在自己的床上,我想洗澡给小梅拒绝了,说伤口还没愈合不能碰水,我值得答应她了。
下午兰姐过来了,一起过来的还有几个陌生的姐妹,长的都挺漂亮的,打扮的非常好,给人一种高贵的气质。
姐妹们进来看了我一下朝我笑笑,自我介绍了一下再跟小梅说了几句之后就出去了。
兰姐坐在我的床头,看我眼神像是母亲看着自己受伤的女儿一样的,看的我眼睛一阵潮湿。
“打听到了,那小子现在还在待审期间。就在J城的拘留所,你身体好了去看看他吧,估计再有十几天判决就出来了,他是抢劫未遂,不会判的很严重,俩三年也就出来了。”兰姐说。
混混!我想起他不由一阵愧疚,若不是因为我或许他就不至于坐牢了。而我竟然狠心将他的骨肉打掉了。
“安心休息吧,这一阵你就别工作了,妈咪不是穷人,供你们吃饭还是供的起的。”兰姐说。
我说好的。
到近晚上的时候兰姐以及那些姐妹都回去了。留下小梅在这里看着,给我削水果,炖汤之类的忙的不亦乐乎。
晚上十一二点的时候小梅说回去,我一阵紧张,想着白天打掉的那个孩子,想到那个小瓶子里装的血红的东西,头皮发麻,什么鬼怪啊一下子充满脑海。
“不要走,小梅!”我喊住了要关门的小梅。
“怎么了?”小梅回过头来,朝我笑。
“我怕!”我抓紧着被单看了看房间的四周,感觉这周围都飘荡着鬼魂。
“呵呵!”小梅走回来,坐在床上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小孩子,还怕鬼啊?”
“嗯!”我点头,那一阵确实好怕。
“我委屈点,陪你睡吧,我可是第一次跟别人睡觉的说,你得付钱的啊!我的初夜可贵了!”小梅说着关了灯就开始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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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半天只想到四个字: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