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伙乌合之众,但显然每个人武功都不会太差,从他们精光暴现的眼中就可以看得出来,但是这些人似乎很久没有出去晒晒太阳了,面色苍白,象被晒干的萝卜。
陆徘一边在心里估摸着对手的实力,一边盘算如何把纤小刃救出来,他眼角余光扫到曼漫已将毒药取在手中,上官靳夕与艾晚已做好了战斗的准备,魔法光芒笼罩在他们身体周围,五人头上空气变得冷冰,和龙泽晰交换下眼色,他举步向前走去。
“你站住,再走一步我就宰了他!”这个人身穿银色盔甲,应该是个武士,还有那个穿金色盔甲的小白脸,他们俩个应该不不好对付,其余那个**的男子瘦的可以,一拳就可以打倒,还有那个红衣美人,一会要好好占点便宜才是,那个带着骷髅的应该是个道术不高的小道士,好对付的很,那么小的骷髅,两刀就可以砍碎了。胖子盘算着情况,命令陆徘站住弯下腰去。
陆徘听话的弯下腰去,与此同时,曼漫手中的毒雾迅速的向劫匪散去,艾晚与上官靳夕那里早就聚集了无数暴风雪铺天盖地的卷向胖子身后的匪众,一片鬼哭狼嚎,骷髅手举着小斧冲上前去料理战场,有一个砍一个,有两个砍一双,龙泽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已把胖子用中裁决拿到手中,反手架到他脖子上。
纤小刃快步跑回曼漫身边,形势变化的飞快,根本还没有时间害怕,就安全脱险,龙泽晰看着手中裁决不由一愣,半响骂道:“他妈的,你小子的兵器倒是不错,居然是绿玉裁决,这么好的东西拿来抢劫,真有你的。”
那胖子这一惊可非同小可,转头看到自己的手下全都趴到地上,小骷髅还在那里拼命砍,热血上涌,眼前一黑,扑通地跪在地上,伏地痛哭:“大侠饶命啊……”。
众人没有料到这一出,倒给他哭愣了,只有龙泽晰笑嘻嘻的问道:“你是不是上有七十老母,下有三岁娇儿啊?”
胖子哭声顿停,连这种话都问出口,下面的话不必说他自然也猜得到,当下一抹眼泪,改编了一套词来:“小的本是善良人家,只因为得罪了沙巴克城主,被他全家害死,有家难回,不得以在此地劫掠为生!”
龙泽晰还是笑嘻嘻道:“不得还聚集了这么多的人在这里?”胖子急忙道:“是真的,小的人自幼是个孤儿,后遭到劫匪洗劫村子杀人放火,只好流浪到盟重省,勤练武功,终于加入了沙城……”
龙泽晰猛然把绿玉裁决从胖子脖子间扬开,胖子眼瞅着裁决抬高,咽了口唾液。
“沙城城主视小的为心腹大将,给予重用,不想一次攻城损兵折将,城主误以为小的通风报信,投入大狱……”
绿玉裁决在胖子头上高高举起,胖子头上的汗水似流水一般。
“小的家有美妻,竟受沙主之辱,不堪蒙羞投井自尽,小的只好**……”
龙泽晰手起刀落,只见寒光一闪!
“小的自藏宝阁偷了绿玉裁决!!!!”胖子声嘶力竭,早将龙泽晰家人在肚中问候了八十遍。
裁决刚好停在胖子的脖子边上,胖子几乎虚脱,汗流颊背,口中含糊不清带着哭腔道:“小的本是沙城中一员中等将士,只因为色胆包天,污辱了展城主的妃子,被城主派杀手一路追杀,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去藏宝阁偷了绿玉裁决,后逃到这里,因为这里藏天遁地,外面一时无法逃脱,才聚起一班落难兄弟做这勾光。”
龙泽晰收起绿玉裁决道:“看在你说实话的份上,饶你不死。”
说罢径直向前走过,忽听得身后传来一声闷哼,回看看胖子已倒在地上,一根冰柱从头顶贯穿而下,艾晚面无表情从他身边走过,手中尚在冒着寒气。
龙泽晰目瞪口呆,半响方撵了上去:“不用如此赶尽杀绝吧。”
艾晚没有理他径直向前走去,龙泽晰提着绿玉裁决不解的看着她背影,对一个无能的匪类何面如此毒辣?女人心,真是海底针。
此后一路太平,不多时已到香石墓穴的出口处,掀开顶盖,他们出现在一座小小的坟头上面。 这是一个幽静的小院落,零星几个房子,好象没有人住的样子,从院落向东望去,雄伟的沙巴克城立于眼前。坟墓前面一棵大树,枝长叶茂,恰好把坟墓遮住,墓是旧墓,常年没有人打理过,墓碑上面已长满了青草,风吹雨淋上面字迹已经糊模,隐约可辩得是“红衣之墓”四个字。
曼漫立于墓前,心里忽然无限伤感,红衣,这好象是一个女人的名字,不知是哪个玲珑女子葬在这里,她又有着怎样的一场传奇,占据着繁华高贵的沙城一角,落莫伤感又无依无靠,想是那繁华与她无关,却又无法处之身外。
“咦?原来这个不是香石墓穴。”看清了墓碑上的字,纤小刃奇怪道:“难道这里有两个墓穴吗?”
香石墓穴,那又是一个古时候的故事了,陆徘给纤小刃缓缓讲来。
总以为那么一个绮丽的名字是读错了的,应该读成“相思”,被世人讹传成了香石。那是很久之前的一个沙城城主宠妃的墓穴,沙城主的身边总是佳丽云集,做他的女人不知道幸或不幸,当年那个沙主带领军队去很远的地方打仗,回来时却发现城池被奸细所占,他心爱的女人被绑在城墙上,内奸逼他弃城投降,面对爱人心碎的目光和手下忠心的将领,沙主一夜白发,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心爱的女人自尽死在城墙上,沙主悲忿交加,一举打败了内奸夺回了沙城,可是伊人无踪,只留下黄土白骨,为了纪念他心爱的女子,在沙城下面修建了大型的墓穴,他愿日夜陪伴爱人的魂魄。
一行人听得无语,世间最让人无奈的就是感情,当控制得了自己却控制不了它,多少生死相依的故事都随着秋风黄土在历史中掩埋,怎样的来年今日被写在时光的屏风上,阻隔了单薄的相念。
“真是好感人,那个红衣又是誰?”纤小刃还是打破沙锅问到底,他觉得那个墓在那里好可怜,一个做伴的都没有。
“这个我不清楚,只是隐约感觉也是个薄命的红颜。”陆徘对那些离奇传说并不十分感兴趣,香石墓穴应该是他记得最清楚的一个,但他却意外的看到艾晚投来赞赏的目光,以她看来,一个大男人能将这个故事描述的如此动人,应该也是个至情至性之人。
“那个薄命的红颜,她叫商红衣。”
艾晚突然轻声说道,曼漫呆了一呆,她的语调竟是如此痛楚,连纤小刃都没有再问下去,只怕又是一个伤感的故事罢。
起风沙了,一行向土城走去,那里有上好的客栈和热酒,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了,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他们。夕阳渐落,将一行人的影子拉长,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