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前世,是一个女道。那次惊心动魄的攻沙大战,足足打了三天三夜,死伤无数。当我们联合八大行会的攻城大军终于用尽最后的一口气,破了沙吧克城门,疲惫不堪的敌人已无还手之力,成了瓮中之鳖。
探子回报,沙城主弃城而逃。来到复活点,到处都是尸体。不远的皇宫门口处还传来一阵的嘶杀,一个女战士,正挥动着沉重的裁决,发出“嗖嗖”的声响,聚成一股气流,伤人于无形,一头凌乱的乌发飘舞着绝美的弧形,沁着鲜血的小嘴倔强的抿着,身上的女战神已经破烂了,里面没穿内衣,露出赤裸的上身,完美无暇的骄躯神圣而令人不敢逼视,血一点一点的从白玉阶缓缓流下,“不肯投降者,杀无赦!”,一声令下,无数的冰咆哮,火符,向她掷去,燃亮了她苍白的脸颊,一种壮烈不屈的凄美,震憾着每一个人的心魄!终于,她闭上了双眼,微微一笑的,一滴眼泪从她眼角滑下。
从此,我祈求,下一辈子,我还要做女人,一个女战士。
如愿,今世,我拿上了裁决,穿上了战神。还专门为自已取了一个跟她一模一样的名字:★玉女★。不谈风月,只论英雄。当然,也习惯不穿内衣。
封魔谷内。我们打到了求婚戒指,轻抚着那枚指环,我递给了他,“给你,拿去和喜欢的人结婚”。“可惜她已经嫁给了别人。”他笑了,很苦,一面的无奈,原来他也有伤感的时候,我以为他只会杀人。“你还有机会去争取的!”“有时候,爱一个人并不会在乎是否真正拥有她。”“哼,难怪你们男人都喜欢追求得不到的东西”。“我又怎做些什么呢,我比谁都痛苦。”“我帮你赌一次,如何?”扯着他的天魔神甲,我任性地说,“我的仇人太多,你会后悔的。”“怕的就不是人!”“你好固执。”我笑了。
我对他很好,最温暖的关爱,最入微的体贴,他沉默,话好少。每次做梦的时候,都在喊那个女法师的名字,每一次搂着我,都不是为我的身体而陶醉。我会吃醋吗?似乎没有,我爱他吗?我不知道。在我的心目中,行会的兄弟,朋友比任何都重要,包括我的生命。这注定是与生俱来的。
他最爱的女人离婚了,我告诉他,要把握机会,我成全他们。姻缘殿里,我手揣着一根金条,凝望着月老,他气喘喘的跑来我面前“没希望了,她要永远离开才去离婚的。”“那么,你打算怎样。”“我也不想留在这里了。不要问我为什么。”我无语,“你有行会回城吗?”“给你”。
“为什么你只有一个行会回城都要给我?而又不告诉我。”
“因为我们是最亲密的‘朋友’”。
“累吗?从封魔走回沙城很远。”
“我习惯了。不要紧。”
“我拥有一切的时候,从来没给过什么你,现在我一无所有了,你没必要再对我那么好。”
“我对朋友,都很好。”他握住我的手,好紧,好紧。
三日后,沙城告急,内奸叛变,被困皇宫,我拿出了平时舍不得穿的战神,把裁决擦得乌亮。放下一身上的金创药,我对他说
“我出去引开敌人的视线,你们抄近路去盟重买药再来反攻!”
“你这样做好危险,为什么不走?”
“因为我是你行会的。”
“可是我从来没有说过爱过你!”
“我不能走,要死,就一块死!”
我义无反顾的拿着裁决冲出了复活点,只听到有人大喊“有人出来了,快杀!”,我脑里一片空白,无数刺骨的冰咆哮向我掷来,只感到身上的痛疼,坚持,再坚持,我紧咬牙关对自已说,不知过了多久,我的额头被一个火符打中,我尝到了自已咸咸的鲜血不停的流到嘴角,下巴。身上的战神也打碎了,我光着上身,手持裁决,长发飘舞着,我倒下了。
“醒醒,快醒醒,我们胜利了,我求求你,快醒醒”是他的声音。
用尽全身的力气,我睁开了双眼,他握住我的手,把天魔神甲披在我身上,“快!道士快给我加群疗!!”紧紧的搂着他脖子,冰凉的双唇,轻轻的印在他脸上。
“我求求你,不要离我而去,我真的好爱你!”
我微笑着,合上眼睛,最后感觉到一滴眼泪从我眼角滑下了。